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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第23章
时间平静地向前推进，南星泽在半个月里请了几次假，和杨柠月一起去北阳大学医学院旁听解剖。
南星泽每次请假回来，肖予都会把晚自习的卷子收好给他。
次日午休时间，肖予就会在顾惜的座位上刷题陪他补卷子。
临近校庆，初中部和高一高二的学生都在紧锣密鼓地排练节目，高三除了合唱的学生，大多稳如老狗，平静地上课写卷子。
这天上午课间操结束，图书馆前的小池塘边上来了两只野猫。
可能是饿极了，母猫跳进池塘里的睡莲缸里抓鱼，鱼没抓到，陷在泥里出不来了。
岸上小猫着急地喵喵叫，将做完操的学生们吸引了过来。
于是大小两只猫成功给自己找到了事业单位，成为启昼的校猫。校长邓奶奶在升旗仪式上给校猫征集名字，最终确定母女两只分别叫“大花”“小花”。
大花和小花有了编制，不用再冒险去池塘捞鱼吃，每天有老师和保安投喂，时不时去学生那里蹭些火腿肠。
大约是南星泽格外受动物的喜爱，即便他很少投喂两只猫，大花小花见了他总要挨过去蹭腿。
最近南星泽为了去蹭课，积累的卷子较多，除了做操很少下楼。
肖予带着小鱼干递给南星泽几根，哄着他下楼去散步喂猫。
两人蹲在小广场上，夕阳将他们身后的教学楼染成金黄色。
肖予心不在焉把手里的鱼干掰开放在地上，眼睛看着南星泽：
“烟烟，小花特别喜欢你诶，是因为你身上有狗狗的味道吗？”
“嗯？不太清楚——不要抢啦，慢一点。”
南星泽一边回答肖予，一边用手将抢食的小花从大花身上抱下来。
然后两根手指拎着小花的后颈，衬的小花腿特别短，小短腿蹬来蹬去：
“那是妈妈哦，要乖。”
肖予笑眯眯地接住小花，把小东西放地上，又塞过去半根鱼干给小花。
天气转凉，两个人都是长袖的白色衬衣，肖予怕南星泽冷，手臂上还搭着一件深蓝色西装式校服：
“冷吗？穿外套不。”
“还好。”
“你解剖学到哪里了？”肖予一直没有问过，现在气氛正好就问了出来。
南星泽抬头看他，眼神温和：“计划有变，我不准备再去了，从其他渠道去学就好。”
“好啊，那以后你不用再请假了。”
肖予咧开嘴，伸手去捏南星泽的小拇指。
南星泽任他捏着，两个人同时看着南星泽被捏着的手指，肖予摩挲了几下：
“嗯——现在在学校里，我还是松开吧。”
说是这么说，但是肖予没动静。
南星泽觉得有些好笑，垂下眼睛看了看还在啃鱼干的小花：
“周末回蓝湾吧，回蓝湾给你牵。”
“嗯！”
晚自习王闻野瞥了一眼亢奋的肖予：“肖哥咋了？我星神和你确定关系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激动个屁？”
“要你管！”
王闻野抬头瞄了瞄监控，没敢低头，但是手伸进桌斗里拿出手机，准备拿新的表情包骂肖予。
他垂眼解锁，先被叽叽喳喳群的未读信息吸引了注意力。
昂——肖予这么高兴是因为和星神一起去喂猫了啊——
凭着过人的视力，王闻野将十几张照片看了个遍，尤其是后面几张，肖予拉着星神的手，笑的一脸荡-漾。
骂归骂，王闻野还是挑了他看着顺眼的几张下载了下来。
然后泄愤一样，发了许多“爹原谅你的无理”“好啦，爸爸爱你”诸如此类的表情包。
旁边肖予看到他拿手机就知道一定是嘴上吵不过，要微信上面斗图，这下看到这么多正要回击，王闻野又发过来几张照片。
照片上阳光灿烂，南星泽眉眼舒展，笑着看着他，他正握着南星泽右手的小拇指，眯着眼对南星泽说什么。
很好！王闻野不愧是他亲儿子！
随后王闻野收到肖予回给他的一句话：
嗯，算你厉害！
王闻野一脸了然转头看肖予，肖予一脸赞扬看王闻野，两人互相点头，暂时达成莫名其妙的和解。
“星神——江湖救急呀！”语文课代表一下课就像个导弹一样发射过来，“校庆要求班里交几份书法，能不能帮忙写一份呀？”
“可以，什么时候要？”南星泽放下手里的钢笔，把整理好的笔记递给肖予。
“明天下午，我昨天忘了说，现在有点晚了……”
“没事，我今天写一下，有什么要求吗？”
“钢笔毛笔都可以，祝词之类就好。”
“那我明天给你。”
“谢谢星神！”
肖予不乐意了，南星泽和别人说话，递给他本子的时候都没有回头看他。
于是他右手接过本子，左手抓住南星泽正要收回去的手腕：“你都不看我！”
旁边王闻野都惊呆了！这都能吃醋？
南星泽不得不转过身子：“我怎么不看你？”
“那你以后递东西给我不能同时和别人说话！”
顾惜听了想打人。
“好，递东西给你的时候要看着你。”
肖予被哄好了：“嗯！放学我们去小花园吧！顾惜你俩先回蓝湾不用等我！”
顾惜和王闻野转身坐正，不愿意搭理他。
晚自习结束，肖予兴匆匆收拾了两根笔一张卷子，迫不及待地站到南星泽座位前。
南星泽不紧不慢地坐着，先把肖予给的糖放进笔袋里，然后把肖予今天给他的作文夹进文件夹里，最后都放进书包。
“走啦走啦！”
肖予把南星泽的书包拿起来背上，拎着自己轻飘飘的书包。
顾惜和王闻野没眼看，视线相交，一起转身去教室后门：“走了。”
肖予眼神都没给一个，摆手：“走吧走吧！”
由于拖堂，高三其他班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，走廊里很安静，肖予伸手去牵南星泽，中途又犹豫了一下：
“烟烟，昨天门卫大爷说小花园要修剪花草了，无尽夏可能要被剪掉了，去看看吧？”
“花谢了就需要修剪的，这样明年会开的更好。”南星泽抬头看了看楼梯间的监控。
两人出了楼梯间，通往枫树走廊的路灯昏昏暗暗，南星泽伸出左手，肖予哼哼唧唧地伸手将他的小拇指握在手里。
看着一脸满足的肖予，南星泽微不可见抿嘴，悄悄地红了脸。
晚风轻轻踩着树叶，哗啦哗啦地心动。
这边取了车的顾惜正听王闻野给她背作文，看着咋滴鬼鬼祟祟从图书馆后门出来。
王闻野觉得有鬼：
“咋滴居然没下班？他不是下午就走了么？”
顾惜很少注意这些：“可能有事又回来了吧。”
“不行，我看那个方向——他是往小花园逮小情侣了吧！”王闻野和顾惜对视。
“卧槽，我肖哥和星神还在小花园呢！”
小花园里的无尽夏没有肖予家打理的上心，已经枯了一片，还剩下几朵也是垂了头。
南星泽抚摸了一下有些发黄的叶子：“开到现在已经很棒了，不能和家里的比。”
“嗯，家里暖和一些还能再开一些日子。”
肖予已经不满足只牵着南星泽一根手指了，他的大拇指和食指开始搭到南星泽的无名指上。
南星泽感觉到了，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，低着头不做声。
两个人站在晚间的微风里，肖予已经握住了两根手指，另一只手蠢蠢欲动，刚面对面拉住南星泽第二只手。
“兄弟姐妹们——咋滴来啦！！来抓小情侣啦——快跑啊！！”
四只手瞬间撒开，南星泽扭过身去不敢看肖予，肖予反应迅速，伸手揽上他的肩膀就走。
两人走到枫树走廊最后一根柱子停下，躲在柱子和几棵枫树后面，慢慢平复着心跳。
那头小花园里传来咋滴的暴喝：
“王闻野你给我站住！”
小花园百平见方，园外一圈石子路，王闻野吭哧吭哧蹬着车子在石子路上绕圈，咋滴在他后面气喘吁吁地追，大花小花跟在咋滴后面上蹿下跳喵喵喵。
被王闻野一吼，散落在小花园各处的学生纷纷四散逃开，咋滴一对没抓着。
眼见着王闻野臊眉耷眼地站着挨训，顾惜自己笑完了推着车走过去：
“老师这么晚了还没下班啊？”
“哼，我要被你们气死了!”
“校庆期间老师肯定很忙，您早点回家休息。”
“回去，这就走了，”咋滴深吸一口气，对着顾惜说完话转头骂王闻野，“明天给我写1000字检查交上来！”
王闻野噘着嘴瞟顾惜，顾惜向他抬眉，王闻野鼓腮：“知道了老师。”
“哼！要不是你联考进步，手机都不还给你，看你今天还搞这出！”
柱子后面的两人看王闻野那边消停了，咋滴也转头往校门口方向走了，他们终于舒了一口气。
注意力回归，才发现两人靠的很近。
肖予右手将南星泽揽在怀里，左手抓着南星泽的手臂，是一个绝对保护的状态。
南星泽鼻尖蹭着肖予的衣领，闻着肖予身上熟悉的马鞭草味道，一时有些失神。
肖予低头：“烟烟——”
南星泽抬头看他，肖予头顶是朦朦胧胧的灯光，月色给他塑上一层温柔，
“什么？”
“我——我可以……”
旁边躲起来的几个学生猫着腰从他们前面的走廊跑过去，肖予轻轻放开南星泽：
“嗯……我送你回寝室吧烟烟，你最近黑眼圈好重，要早点睡觉的。”
南星泽每次请假回来，肖予都会把晚自习的卷子收好给他。
次日午休时间，肖予就会在顾惜的座位上刷题陪他补卷子。
临近校庆，初中部和高一高二的学生都在紧锣密鼓地排练节目，高三除了合唱的学生，大多稳如老狗，平静地上课写卷子。
这天上午课间操结束，图书馆前的小池塘边上来了两只野猫。
可能是饿极了，母猫跳进池塘里的睡莲缸里抓鱼，鱼没抓到，陷在泥里出不来了。
岸上小猫着急地喵喵叫，将做完操的学生们吸引了过来。
于是大小两只猫成功给自己找到了事业单位，成为启昼的校猫。校长邓奶奶在升旗仪式上给校猫征集名字，最终确定母女两只分别叫“大花”“小花”。
大花和小花有了编制，不用再冒险去池塘捞鱼吃，每天有老师和保安投喂，时不时去学生那里蹭些火腿肠。
大约是南星泽格外受动物的喜爱，即便他很少投喂两只猫，大花小花见了他总要挨过去蹭腿。
最近南星泽为了去蹭课，积累的卷子较多，除了做操很少下楼。
肖予带着小鱼干递给南星泽几根，哄着他下楼去散步喂猫。
两人蹲在小广场上，夕阳将他们身后的教学楼染成金黄色。
肖予心不在焉把手里的鱼干掰开放在地上，眼睛看着南星泽：
“烟烟，小花特别喜欢你诶，是因为你身上有狗狗的味道吗？”
“嗯？不太清楚——不要抢啦，慢一点。”
南星泽一边回答肖予，一边用手将抢食的小花从大花身上抱下来。
然后两根手指拎着小花的后颈，衬的小花腿特别短，小短腿蹬来蹬去：
“那是妈妈哦，要乖。”
肖予笑眯眯地接住小花，把小东西放地上，又塞过去半根鱼干给小花。
天气转凉，两个人都是长袖的白色衬衣，肖予怕南星泽冷，手臂上还搭着一件深蓝色西装式校服：
“冷吗？穿外套不。”
“还好。”
“你解剖学到哪里了？”肖予一直没有问过，现在气氛正好就问了出来。
南星泽抬头看他，眼神温和：“计划有变，我不准备再去了，从其他渠道去学就好。”
“好啊，那以后你不用再请假了。”
肖予咧开嘴，伸手去捏南星泽的小拇指。
南星泽任他捏着，两个人同时看着南星泽被捏着的手指，肖予摩挲了几下：
“嗯——现在在学校里，我还是松开吧。”
说是这么说，但是肖予没动静。
南星泽觉得有些好笑，垂下眼睛看了看还在啃鱼干的小花：
“周末回蓝湾吧，回蓝湾给你牵。”
“嗯！”
晚自习王闻野瞥了一眼亢奋的肖予：“肖哥咋了？我星神和你确定关系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激动个屁？”
“要你管！”
王闻野抬头瞄了瞄监控，没敢低头，但是手伸进桌斗里拿出手机，准备拿新的表情包骂肖予。
他垂眼解锁，先被叽叽喳喳群的未读信息吸引了注意力。
昂——肖予这么高兴是因为和星神一起去喂猫了啊——
凭着过人的视力，王闻野将十几张照片看了个遍，尤其是后面几张，肖予拉着星神的手，笑的一脸荡-漾。
骂归骂，王闻野还是挑了他看着顺眼的几张下载了下来。
然后泄愤一样，发了许多“爹原谅你的无理”“好啦，爸爸爱你”诸如此类的表情包。
旁边肖予看到他拿手机就知道一定是嘴上吵不过，要微信上面斗图，这下看到这么多正要回击，王闻野又发过来几张照片。
照片上阳光灿烂，南星泽眉眼舒展，笑着看着他，他正握着南星泽右手的小拇指，眯着眼对南星泽说什么。
很好！王闻野不愧是他亲儿子！
随后王闻野收到肖予回给他的一句话：
嗯，算你厉害！
王闻野一脸了然转头看肖予，肖予一脸赞扬看王闻野，两人互相点头，暂时达成莫名其妙的和解。
“星神——江湖救急呀！”语文课代表一下课就像个导弹一样发射过来，“校庆要求班里交几份书法，能不能帮忙写一份呀？”
“可以，什么时候要？”南星泽放下手里的钢笔，把整理好的笔记递给肖予。
“明天下午，我昨天忘了说，现在有点晚了……”
“没事，我今天写一下，有什么要求吗？”
“钢笔毛笔都可以，祝词之类就好。”
“那我明天给你。”
“谢谢星神！”
肖予不乐意了，南星泽和别人说话，递给他本子的时候都没有回头看他。
于是他右手接过本子，左手抓住南星泽正要收回去的手腕：“你都不看我！”
旁边王闻野都惊呆了！这都能吃醋？
南星泽不得不转过身子：“我怎么不看你？”
“那你以后递东西给我不能同时和别人说话！”
顾惜听了想打人。
“好，递东西给你的时候要看着你。”
肖予被哄好了：“嗯！放学我们去小花园吧！顾惜你俩先回蓝湾不用等我！”
顾惜和王闻野转身坐正，不愿意搭理他。
晚自习结束，肖予兴匆匆收拾了两根笔一张卷子，迫不及待地站到南星泽座位前。
南星泽不紧不慢地坐着，先把肖予给的糖放进笔袋里，然后把肖予今天给他的作文夹进文件夹里，最后都放进书包。
“走啦走啦！”
肖予把南星泽的书包拿起来背上，拎着自己轻飘飘的书包。
顾惜和王闻野没眼看，视线相交，一起转身去教室后门：“走了。”
肖予眼神都没给一个，摆手：“走吧走吧！”
由于拖堂，高三其他班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，走廊里很安静，肖予伸手去牵南星泽，中途又犹豫了一下：
“烟烟，昨天门卫大爷说小花园要修剪花草了，无尽夏可能要被剪掉了，去看看吧？”
“花谢了就需要修剪的，这样明年会开的更好。”南星泽抬头看了看楼梯间的监控。
两人出了楼梯间，通往枫树走廊的路灯昏昏暗暗，南星泽伸出左手，肖予哼哼唧唧地伸手将他的小拇指握在手里。
看着一脸满足的肖予，南星泽微不可见抿嘴，悄悄地红了脸。
晚风轻轻踩着树叶，哗啦哗啦地心动。
这边取了车的顾惜正听王闻野给她背作文，看着咋滴鬼鬼祟祟从图书馆后门出来。
王闻野觉得有鬼：
“咋滴居然没下班？他不是下午就走了么？”
顾惜很少注意这些：“可能有事又回来了吧。”
“不行，我看那个方向——他是往小花园逮小情侣了吧！”王闻野和顾惜对视。
“卧槽，我肖哥和星神还在小花园呢！”
小花园里的无尽夏没有肖予家打理的上心，已经枯了一片，还剩下几朵也是垂了头。
南星泽抚摸了一下有些发黄的叶子：“开到现在已经很棒了，不能和家里的比。”
“嗯，家里暖和一些还能再开一些日子。”
肖予已经不满足只牵着南星泽一根手指了，他的大拇指和食指开始搭到南星泽的无名指上。
南星泽感觉到了，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，低着头不做声。
两个人站在晚间的微风里，肖予已经握住了两根手指，另一只手蠢蠢欲动，刚面对面拉住南星泽第二只手。
“兄弟姐妹们——咋滴来啦！！来抓小情侣啦——快跑啊！！”
四只手瞬间撒开，南星泽扭过身去不敢看肖予，肖予反应迅速，伸手揽上他的肩膀就走。
两人走到枫树走廊最后一根柱子停下，躲在柱子和几棵枫树后面，慢慢平复着心跳。
那头小花园里传来咋滴的暴喝：
“王闻野你给我站住！”
小花园百平见方，园外一圈石子路，王闻野吭哧吭哧蹬着车子在石子路上绕圈，咋滴在他后面气喘吁吁地追，大花小花跟在咋滴后面上蹿下跳喵喵喵。
被王闻野一吼，散落在小花园各处的学生纷纷四散逃开，咋滴一对没抓着。
眼见着王闻野臊眉耷眼地站着挨训，顾惜自己笑完了推着车走过去：
“老师这么晚了还没下班啊？”
“哼，我要被你们气死了!”
“校庆期间老师肯定很忙，您早点回家休息。”
“回去，这就走了，”咋滴深吸一口气，对着顾惜说完话转头骂王闻野，“明天给我写1000字检查交上来！”
王闻野噘着嘴瞟顾惜，顾惜向他抬眉，王闻野鼓腮：“知道了老师。”
“哼！要不是你联考进步，手机都不还给你，看你今天还搞这出！”
柱子后面的两人看王闻野那边消停了，咋滴也转头往校门口方向走了，他们终于舒了一口气。
注意力回归，才发现两人靠的很近。
肖予右手将南星泽揽在怀里，左手抓着南星泽的手臂，是一个绝对保护的状态。
南星泽鼻尖蹭着肖予的衣领，闻着肖予身上熟悉的马鞭草味道，一时有些失神。
肖予低头：“烟烟——”
南星泽抬头看他，肖予头顶是朦朦胧胧的灯光，月色给他塑上一层温柔，
“什么？”
“我——我可以……”
旁边躲起来的几个学生猫着腰从他们前面的走廊跑过去，肖予轻轻放开南星泽：
“嗯……我送你回寝室吧烟烟，你最近黑眼圈好重，要早点睡觉的。”